如果是没遇见这只小雄虫的路西菲尔,如果那时候有个虫对他说,你之后会对一只只认识几天的雄虫喜欢的不行,还嫉妒人家的未婚夫……

路西菲尔一定打的这只虫满地找牙。

可现在,听到约书亚这么问,他心里却没有半分怒意,竟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……

可是,明明他和这只小雄虫才认识几天……

可是,那只雄虫和他见过的所有雄虫都不一样。

雄虫大多脾气很坏,对雌虫动辄非打即骂,不把雌虫当虫看。

可这只小雄虫很凶,却从未这般,就算被逗得狠了,也不过是捏捏他的脸颊。

傲慢轻狂的言语之下,是柔软单纯的内心。

会亲吻他,给他信息素,会被他逗笑,会为他哭,也会在危险来临时,将他护在身后……

他是那么的不一样。

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路西菲尔垂下眼,有些茫然,连什么时候换了主语都没在意。

这近百年的时间,他从没有同雄虫这么相处过。

他能察觉到自己对雄虫的在意,却不知那些不甘与妄想从何而来。

是雌虫镌刻在基因里对雄虫的占有欲作祟,还是真的因为喜欢。

可怜路西菲尔百年来第一次开花,对象却是一只只认识了几天的小雄虫。

是不是多少有点随便?

“也许,”路西菲尔还想挣扎一下,也不知道是为了说服约书亚,还是为了说服自己,道:“是因为那只雄虫同我、朋友的性命相关……”

约书亚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