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那禁军统领又抱拳颔首道,领命后便按照皇帝的旨意去做事了。
殿内顿时鸦雀无声, 他看了云夜一眼,又缓缓来至他的跟前。
见他惨白的脸上, 是一副不可思议, 视死如归的神情,隐隐压抑着暴戾的怒火,他心里顿觉解气,不禁生出得逞般的快感。
“你大概没有想过,朕的行动会这么快吧?云曦。”
他只是又注视着他燃火的双眸,面容冷静道, “毕竟在你的计划里, 南赵国也不过就是你手上的棋子,两国交战生灵涂炭你更是不在乎,你从一开始的本意, 便只是想夺朕的命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然而你千算万算,即便顶替了南赵国真正的云夜皇子前来联姻,也还是未能得逞诡计,你大概很奇怪吧,为何朕饮下了这杯酒,却是还能好好站在这儿,并未中毒身死。”
“呵,成王败寇,败了便是败了,事已至此,我无话可说,是我棋差一招,你也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卖弄。”
云曦见事情败露,面上倒也算是从容坦率,他冷哼一声自嘲道,只是遗憾自己未能取了他的狗命,以祭奠父母在天之灵。
然而元澧却是未理会他的孤傲,只是又背了手,目光看向一旁缓缓回忆道,“朕少年时时常受伤,所以自小对于医理便十分有兴趣,朕记得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一些关于南赵国的毒蛊之术,有一种非常奇特罕见的蛊毒,令朕一直印象深刻,那便是醉魂蛊。”
“……”
“顾名思义,这种蛊毒想要发挥毒性,便离不开酒,而那日擂台比试,你向朕使的银针上,淬的便是这种醉魂蛊,但即便是这种世间罕有的蛊毒,也并非没有解药。”
他的眸又微眯,锐利的目光只是定定看着他,“这敬酒本身并无毒,因为朕体内早已经中了毒,喝了它会催发醉魂蛊的毒性罢了,但令你没有想到的是,朕早在你呈上这酒之时,便已经清除了体内的醉魂蛊,你的酒,自然也就不会成为朕的催命酒了。”
“云曦哥哥,真的是你吗?”
浅溪听完元澧的话,顿时泪流满面,她不禁又泪光涟涟地看向了身边的云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