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面前这男人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,又出现在这种地方挺奇怪的,但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于凌厉,里面又蕴含了太多复杂让人看不懂的感情,她也不想再继续与他纠缠了。
不知道为何,只要一看着他的眼睛, 她就不禁有些心慌, 这种感觉并不是简单的害怕,或是厌恶,而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, 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种本能,难以言明面对他时的心情,到底是喜还是忧。
见他依旧目光闪烁地看着自己,也不说话,她虽然心里多少有些奇怪抵触,但也还是没有再说话。
于是她也不再想他到底是何身份目的了,只是又提了自己的木盆衣物,然后转身离开。
然而她还没走几步,只感到脖颈处突然钝痛,头脑一阵昏沉,便又闭了眸,倒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。
……
等浅溪再次悠悠转醒时,只见自己身处在一个营帐里,里面布置整齐,而她正躺在塌上。
她起身坐起,不禁又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颈,然后开始打量起四周来。
若非帐里悬挂的旗帜上绣的并非是北垣的图腾,她险些就要认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。
然而眼下她头脑渐渐清醒,已经很明白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。
这帐里没有人看守,看样子似乎是军营,难道这里是东源军的营帐?
但自己怎么会出现在东源的地盘上?她只记得当时自己被人打晕了,难道打晕自己的那人正是东源人?
她脑中一闪,突然就又想起自己遇到的那个奇怪的白衣人来。
“难道自己是被他打晕的?!”
浅溪目光惊异道,突然细思极恐起来,虽然不清楚他抓她来这里的目的究竟为何,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逃出去。
于是她又匆忙下榻,只是往营帐外面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