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眉头一皱,对皇上道:“父皇,此事嵇大人做得固然有错,但是,万一这一切都是歹人设下的圈套,抓住嵇大人的弱点,让他不得不中计呢?”
赵卫之横去一眼,他知道太子和嵇宜修关系密切,帮着嵇宜修说话也正常,不过,再帮着又怎样,还不是查不到他的头上,一切都是公主做的。
皇帝黑沉着脸。
嵇宜修道:“太子殿下,别说了,这件事就是臣的错,臣甘愿受罚。”
他不卑不亢,没擦掉侧脸的鲜血,看起来是如此触目惊心,他道:“皇上,此事下官已经派人查探出,但是,臣不希望您知道幕后主使是谁,所以,请皇上惩罚!”
他说完,给皇帝磕了一个头。
赵卫之越来越觉得奇怪,这可不像嵇宜修啊,为何嵇宜修不把问题都甩在他身上呢,他都已经想好了反驳的言辞。
皇上一听这话,明显听出不对劲,什么叫“不希望他知道幕后主使是谁?”而且,为何嵇宜修不许太子说下去,似乎在隐瞒什么。
其实在嵇宜修说第一句话的时候,皇帝就相信嵇宜修是无辜地,可是,嵇宜修为何要将过错都揽在己身上,难道他不想洗清冤屈?
此时太子也道:“父皇,请您不要再追问了。”
两人一唱一和,祁旧川都觉得这……好像是在欲盖弥彰,越不想让人知道,就越让人好奇,到底幕后主使是谁?
皇帝眼睛一眯,站起身来,走下去,看着嵇宜修道:“说,是谁?”
千喜在门外听到这话,脚步一顿,身体僵住了,化好的妆也掩盖不了她菜色的脸。
赵卫之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,赶紧道:“皇上,这事就是嵇宜修做错了,没谁叫他劫狱,是他己带着太子给的护卫去劫狱了。”
这时还不忘拉太子下水,赵卫之可真会罗晋下石啊。
嵇宜修余光看了赵卫之一眼,冷静地道:“皇上,是臣己要去劫狱的,如果被陷害进大牢的不是黎渟,那臣宁死也不会去劫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