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亭泽失踪一事,景詹已派暗卫去堑庸关查明前因后果,怕只怕此事不简单,其中有人作祟。
若温亭泽最后真的以通敌叛国定罪,那温家众人轻则流放,重则满门抄斩。如果让人知道温亭晚还活着,她定也不能幸免于难。
景詹提前做了最坏的打算,才会决定将温亭晚送出宫去,安置在他自己的庄子里。
温亭晚大概能懂太子的用意,可她就是生气,他问都不问她愿意愿意,就擅自替她做了决定,凭什么!
见温亭晚依旧是一副气恼的模样,景詹拉着她在小榻上坐下,将话锋一转道:“晚儿,在昏迷的这十几日里,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梦。梦中我总能看见一个和你生得很像的人,可是她却不是你。”
温亭晚似有所觉,问道:“是乐环吗?”
“是。”景詹点了点头,迟疑了半瞬才道,“梦里不仅有乐环,还有叫萧溯的男人,他和我长得可谓一模一样。”
温亭晚闻言诧异地微微启唇,她虽常梦到萧溯,可却从来像隔着一层雾,看不清他的容颜。
怪不得,在归然的时候,她时常觉得婆婆看太子的眼神有些微妙,就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,怪不得,婆婆在他们临走的时候,说他们了了她的心愿,还特意祝福了太子。
原是如此!
景詹伸出手,再次将温亭晚揽进怀中,轻叹了一声,“初到归然的时候,婆婆就为我们讲过乐环和萧溯的故事,我不知我梦到的是自己的想象还是真实存在事,可我相信,我们的缘分大抵前世便已注定了。”
温亭晚静静地将脸贴在太子坚实的胸膛上,清晰地听着他起伏有力的心跳声,虽曾拥抱过无数次,甚至做过更加亲密的事,可这一回,他们的心才算紧紧挨在了一起。
“殿下,我不想走,我想呆在你身边。”
景詹沉吟了半瞬,“好,不走,我定会好好保护你。”
他低头,在温亭晚白皙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,“昨日,宋禹传信来,说是明早便可将到达京城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温亭晚惊喜地抬眸,眼泪差点没忍住:“终于能见过毅儿了吗?”
“嗯。”景詹看出她的焦急,“明日我便安排你出宫和毅儿相见,不过安全起见,毅儿暂且只能呆在宫外,待风头过了,再接回宫也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