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亭晚走到窗前把窗户阖上,又给自己倒了杯茶,小啜了几口。

搁下茶盏,她正欲转身,却倏然凝滞在了那里,寒夜寂静,她仿佛听见身后浅浅的呼吸。

温亭晚只觉脊背发寒,她兀自咽了咽口水,佯装冷静,手却再次伸出去,企图去抓杯盏。意识到她想把杯盏摔碎在地,引起动静,身后的人猛地擒住她的手臂。

“习”

还未喊出声,便觉那人狠狠往她后颈上一劈,她眼前一黑,瞬间晕厥过去。

翌日,景詹自朝华殿下朝,回励正殿换下了朝服后,正准备出宫去接温亭晚回来,便见一名小太监脸色苍白,跌跌撞撞地从外头跑进来。

“殿,殿下!”他扑跪在景詹脚下,浑身颤抖不已。

高裕见状低声训斥道:“在太子殿下面前,慌慌张张成何体统。”

“出何事了?”景詹淡淡道。

“太太子妃娘娘她”小太监结结巴巴,连话都说不清楚了。

景詹的心倏地一提,凌厉的目光横来,“太子妃怎么了?”

不少时,一辆马车从宫门疾驰而出,直抵温府,景詹从车上飞快地跳下来,三步并作两步,往温亭晚住的院子而去。

还未临近,便听一阵阵高低起伏的恸哭声从里头传出来,景詹身子猛然一僵,垂在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。

守在院中的家仆见太子到来,一个个俯身下跪的同时还在用袖子抹着泪。

景詹生生将脚步止在院外,眼神空洞而茫然,他就像没有听见周遭哀哀的哭声一般,走到了跪在房门外,泣不成声的习语面前。

“你家主子呢?”他用平静的语气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