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,习语捧着药碗进来,伺候温亭晚喝药的时候,有些歉疚道:“主子,是奴婢疏忽,没瞧出您怀了身孕,才让您今日遭了这样的罪。”
“不怪你,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最了解,连我自己都没留意,何况是你呢。”
温亭晚捏着鼻子,将汤药一饮而尽,苦得眉头都拧在了一块儿。
“四公主如何了?那碗姜丝粥里……她究竟放了什么?”
习语递了颗蜜饯给温亭晚,“太医验过了,倒不是什么毒药,只是一般的泻药罢了。”
“泻药?”温亭晚讶道。
“是啊,虽不会害人性命,可四公主做出这样的事,又事关您腹中的皇嗣,太后大发雷霆,命她在寺中大殿罚跪。”习语顿了顿,“只是,对于泻药一事,四公主始终不肯认,太子殿下如今恐怕正在殿中斥责四公主呢。”
温亭晚朱唇抿了抿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四公主景娆虽然顽劣,但不至于傻到光明正大在她自己亲手熬的粥里动手脚,至多想借她讨厌姜这一点,逼她喝下姜丝粥解气。
毕竟,温亭晚若喝了这粥出了意外,四公主根本脱不了干系。
这样想的,并不止温亭晚一人。
静安寺大殿内,景娆跪在蒲团上,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直喊着委屈。
“太子哥哥,那泻药真的不是我下的,我听说皇嫂讨厌姜,就想逼她喝。我真的没有往里头放泻药,不至于如此,只是因为皇嫂老帮着五皇妹,我气不过,顶多在那碗里多放了一倍姜而已……”
景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眸光冷然,不管景娆有没有下泻药,她对温亭晚的恶意却是真的。
“今夜,就如皇祖母说的好好跪在这儿反省吧。”
“太子哥哥……”景娆抽泣着喊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