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太子妃娘娘没有什么想问臣女的吗?”

“五姑娘希望本宫问你什么?”温亭晚懒懒道。

她不是什么烂好人,瞧着沈云嫣可怜便去解救一番,再同她交个心。她没那么无聊,顶多是想同她保持一种相安无事的关系,毕竟沈云嫣今后是极有可能进入东宫的。

沈云嫣反被她给问懵了,她思虑半晌道:“臣女这个人确实不值得娘娘来问,不过臣女对娘娘的师父尹一桐尹大师倒是颇为膜拜,曾有幸见过尹大师的亲笔之作,惊为天人。”

见她提起尹一桐,温亭晚眸光一亮,霎时来了兴致,“师父他的画工的确出神入化,可本人却很是脾气古怪,不好相与。”

沈云嫣有些不信:“所谓画如其人,可臣女瞧尹大师的画气势恢宏,原还猜想他定是洒脱大度之人呢。”

“洒脱倒是洒脱,可这大度……”温亭晚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大度二字实在与他风马牛不相及。”

“为何?”沈云嫣不再如方才那般拘谨,好奇地问道。

两人打开了话匣子,一时聊得欢快。

讲到有趣处,笑声如银铃阵阵,穿风而过,也飘进了景詹的耳里。

他透过似火的红枫看见温亭晚笑靥如花,与沈云嫣言笑晏晏。

他对沈云嫣没什么印象,思忖了半晌,看到她与沈云霓肖像的容貌,才想起好像是安国公府的五姑娘。

中易情术的时候,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温亭晚,如今亦是。

他已许久都不曾见过温亭晚了,他以为他能忘,可今日见到,她的一颦一笑依然清晰地像刻在脑海里,如何也抹不掉。

他念念不忘又如何,温亭晚喜欢的并不是他,从前对他的那些痴情也都是给别人的。

本欲来御花园散心的景詹霎时没了心情,折身回了励正殿,刚踏进殿门,便见宫人从库房中搬出一个又一个红木箱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