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只见太子翻开文书草草瞥了一眼,便倏然沉下脸来,整个励正殿的气息都连带着寒了几分。
“这是太子妃亲自拟的?”
高裕只觉如芒在背,这字迹一看便是太子妃的,也不知太子为何要多此一举再问一遍,他斟酌片刻道:“奴才不清楚,只知是从鸾和宫送来的。”
景詹用指节在文书上敲了两下,那沉闷的声响环绕在殿中,使气氛更加压抑。
高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却听太子道“去鸾和宫”。
温亭晚早已在鸾和宫准备妥当,甫一见太子沉着脸,一派气势汹汹,兴师问罪的样儿,便拈了块糕点迎上来,还不待太子开口,直接喂到了他嘴边。
“殿下来得正好,臣妾刚好做了桂花糕,您尝尝。”
桂花是新鲜采摘下来,糕点也是现做的,就是如景詹这般不喜甜食的,忽然被香甜的气息盈了满口,一腔怒火也熄了大半。
温亭晚一双灵动清澈的杏眸在他面前无辜地眨了两下后,他便彻底没了办法。
景詹挥退宫人,将温亭晚一把抱坐在了桌上,迫使她抬头,目光直视着他。
“侍寝的日子,是你亲自定的?”
温亭晚敛了笑意,咬了咬下唇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殿下不满意吗?”
景詹拼命压制着心头怒气,一字一句似从牙缝里挤出来,他反问道:“你觉得满意吗?”
太子满不满意她不知道,反正她是满意的。纵然她以后没有孩子,学着皇后那样,从哪位妃嫔那儿要一个,也勉强算是膝下有子。
“臣妾当然满意。”在景詹快要冒火的目光里,温亭晚不怕死道。
“你再说一次。”景詹环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,“你就这么希望孤去宠幸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