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括温亭晚吗?”景彦因愤怒而双目通红,“你知道我已喜欢她多年,才在我求娶她前,夺走了她嘛。”
景詹怔了怔,沉默半晌,旋即定定道:“对!孤就是故意,纵然你再喜欢她,此生她都能是孤的太子妃,她只喜欢孤,谁也改变不了。”
瞥见景彦眼中的崩溃,他满意地一笑,一个眼神,周遭的暗卫皆会意地收起武器。
景詹仿若无事发生,风轻云淡道:“祝三皇兄一路顺风,平安到达江南。”
他折身回返,余光瞥见一道寒光闪过,继而是武器相撞的一声脆响,那把意图袭击他的匕首,已被弹开,并深深插入土中。
“对了,忘了告诉三皇兄。”景詹毫不留情道,“你这些年养的人,都已被父皇处置了,他会另外派人保护你,所以你且在封地好好养病吧。”
“景詹!”景彦低吼道,试图做最后的反击,“温亭晚心思通透,她喜欢你不过是一时执迷而已,等她想明白了,也将你看清了,到时候,你只空有她的身,却得不到她的心。”
他笑起来,像是在笑景詹,更像是在笑他自己。
若论狠,他终究狠不过景詹,景詹没弄死他,却选择了一种更狠的方式报复。
让他体会到和他幼时一样孤独无依的处境。
母妃没了,父皇在江山社稷和他之间选择了前者,连他喜欢的女人都是别人的妻子。
他固然没死,却尝到了比死更痛苦的滋味。
始终背对着他的景詹看似对他的话无动于衷,掩在袖中的手却紧紧握拳,他薄唇轻抿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温府这厢,早间因三皇子的事受了惊吓的温亭晚面色始终不太好。次日回了东宫,也是在鸾和殿休息。
景詹在励正殿处理完政事赶过来时,恰见温亭晚对着榻的里侧躺着,将自己裹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张净白的脸。
他将温亭晚连人带被子抱起来,放入怀中,摸着她如绸缎般顺滑的青丝,柔声道:“孤听说你今日都没怎么进食,特意命御膳房煮了粥,你且喝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