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狩的第二日, 温亭晚被景姝磨着去学骑马。

虽说景姝才十二岁,但因着是皇家公主,骑射自小是必须学些的, 虽算不上精通, 但与连马背都不敢上的温亭晚相比,着实好了太多。

温亭泽看着温亭晚连踩马蹬都是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, 在一旁毫无留情地嘲笑她。

温亭晚身体僵直,坐在马上,由宫人领着在场地中走了一圈。双腿发软地下马后,看着笑得一脸肆意的温亭泽反击道:“陛下良苦用心,差定远侯来教众家闺秀骑术,可是有哪位的技艺是让您刮目相看,记忆深刻的。”

听闻此言,温亭泽的笑意登时便消失在脸上。

早间秋狩毕, 他本想随几位同僚在帐中喝酒畅聊一番, 却平白被皇帝指了差事,来伺候这些娇滴滴的贵女们。

作为京城中炙手可热的新贵,这几个月来,给温亭泽说亲的可谓不计其数,都被温亭泽以各种借口给阻了。

时日一长,市井之间便传出一些莫须有的谣言来。

毕竟,一个二十有四,身体健壮且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,谁会空置后院,连个通房都没有呢。再加上温亭泽闲暇时,总爱与同僚好友结伴去游玩,谣言经多人之口, 便逐渐变了味儿。

不少人开始猜疑,这位新晋的定远侯,莫不是有什么别样的癖好。

传言沸沸扬扬,很快就入到皇帝的耳中,不愿自己的心腹重臣受此误会,又不想草率地为温亭泽赐婚,便有意无意做起牵线搭桥的事。

京中那么多如花似玉的贵女,他就不信,温亭泽一个都瞧不上。

温亭晚看温亭泽的样儿,心想着皇帝这算盘怕是要落空了。不仅事与愿违,还适得其反。贵女们时不时借着请教骑术的名头像蝴蝶一般扑过来,纠缠温亭泽这朵香气四溢的花儿。

虽面上还保持着恭谨疏离的微笑,可温亭晚明显感觉到哥哥身上难耐的躁意。

她怀疑再这么下去,温亭泽怕不是真要如外界传闻所言了!

“且不论陛下是何意思,就是母亲那儿也开始替你着急了。若不是你去边关呆了一年多,指不定早已娶亲,我的小侄子都会满地爬了。哥哥你也需对自己的婚事上点心,若有欢喜的姑娘便早些娶回家去,莫要等到陛下没了耐心,亲自给你指婚。”

一听这娶妻的事儿,温亭泽就头疼不已,娶媳妇又不是在街肆上买白菜,挑着哪个是哪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