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詹斜眼看过来,语气中带着几分嘲意:“太子妃可真是大度,连冠服教旁人穿了去都能不计较。”
温亭晚觑了眼瘫倒在地的,已被吓破了胆的温亭若,缓缓道:“今日,是臣妾容许若儿进殿来挑选衣裳的,也是臣妾许她随意试穿。因而今日之事,臣妾也难辞其咎,殿下若要罚,便连臣妾也一并罚了吧。”
“你”景詹一时气结。
“殿下,若儿是我的堂妹,今日之事到底关乎温家的颜面,臣妾唯恐此事传出去,温家以家教不严之名为人诟病。”温亭晚哀求地看向他,“此事,可否交给臣妾来处理?”
景詹凝眸,沉默地看了她半晌,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,旋即一言不发,拂袖转身而去。
听外头动静渐消,温亭晚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回头便见温亭若吓得双目失神,一头冷汗。
她在她身前蹲下,沉声道:“若儿,你怎敢!”
温亭若抬起头,一把拽住温亭晚的裙角,惊恐万状,“亭晚姐姐,若儿不是故意的,你救救我,我不想死,真的不想死!”
“你犯了这样的错,还让太子殿下瞧见,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保你。”
温亭晚故作无奈地摇摇头,见温亭若霎时脸色苍白,顿了顿又道:“还好此事除了我与殿下外并无人知情。唯今之计,便是你再也不要出现在太子殿下面前了。”
温亭若闻言眸色震动。
不见太子?
那怎么能行,她是要进东宫的,是要被太子宠幸,过荣华富贵的日子的。
不见太子便是意味着她原本打算好的一切都付诸流水,化作泡影了。
察觉到温亭若的心思,温亭晚继续道:“我在东宫近两年,哪能不知太子殿下是最重礼法之人,若再让太子殿下瞧见你这张脸,想起今日之事,你这小命还要不要了!”
死和荣华富贵之间哪里还需要选择,若是连命都没了,她还拿什么去享受。
“好,什么都好。若儿什么都听姐姐的,姐姐去求求太子殿下,别要了若儿的命。”温亭若哭得涕泗横流,双手紧紧拽着温亭晚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