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立夏那夜以后,太子其实没真的碰过她,开始是顾忌她的身子,后来是她的月事来了。
她也不知太子如何想的,来了月事后,依旧每晚宿在鸾和宫抱着她睡。她不是感受不到太子身上起了反应,但她这般情况,太子再难受也只能看不能吃。
她有恃无恐地睡过去,然翌日起来,温亭晚却总能在身上发现新的痕迹。
之前她傻,能将此当做蚊虫叮咬,现在还能不明白嘛。
温亭晚颇有些气恼,原来在她归宁前一夜,太子就趁她熟睡,掀开她的寝衣,偷偷做了那种事,还只在后颈和脊背留下痕迹,好像觉得她发现不了似的。
其实温亭晚的月事过去好几天了,但她不愿意侍寝,之前已撒了一次慌,不好再继续骗了。
她只能撇开眼,声若蚊呐地回了一句“嗯”。
景詹满意地一笑,唤宫人备水沐浴。
这几天,两人一直是分开沐浴的,向来是太子洗完后,宫人换了水,温亭晚再进去。
见热水已备好,温亭晚便准备先离开,还未迈出步子,就被拉住了手,抬眸便见太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。
“和孤一起?”
宫人们闻言,偷着对看一眼,会意而笑,识相地退了出去,还不忘关紧殿门。
景詹不由分说地将温亭晚抱起来,进了屏风后头,解了她的衣裳,之后的事都不过是水到渠成。
温亭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叶轻舟,在狂风骤雨的水面起伏漂荡,也不知过了多久,才逐渐平息下来。香汗濡湿了额发,她侧躺在榻上,累得微微轻喘,思绪却如一团乱麻搅得她愈发烦乱。
相比于上次,今夜的太子对她很是温柔,虽还是来了好几回,可只要她说难受,他便会缓下动作迁就她。因着如此,这一次她竟也从中尝到一些滋味。
可太子越是对她好,她越是觉得心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