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一回二人在东宫外发生纠纷以来,温亭晚去励正殿请安,沈云霓再没刻意刁难过她,安分得令温亭晚觉得不正常。

明明那日仗着太子的偏爱那么放肆,怎突然不作妖了,好似被谁敲打了一番。

温亭晚想到了太子,立刻摇了摇头,太子那么护着沈云霓,又怎么舍得为了她对沈云霓说重话呢。

沈云霓感受到温亭晚投来的视线,眸中妒恨之意更甚。

如今温亭晚这待遇,昔日都是她的,纵然没有名分,可从前宫里宫外,谁不把她视作未来的太子妃,哪里有温亭晚得意的机会。

似乎察觉到沈云霓的忿忿,皇后悄悄在她手上拍了一下提醒她。

沈云霓强行将目光收回来,心底却怨极了皇后。

皇后只会教她忍,说太子表面虽宠着温亭晚,还不是至今未与她圆房,说不定只是因温家权势日增,虚与委蛇罢了。

先不论那圆未圆房的事,沈云霓私心觉得,温亭晚在太子心中多少是有些不一样的,不然那一日,她太子表哥也不会为了一个温亭晚,那么斥责警告她。

更何况,她不是没看见温亭晚归宁那几日太子颇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,她不能忍,也忍不起,等不起。

如是想着,沈云霓握拳的力道加大,指尖深深掐入掌心。

宴后,几位年纪小的皇子公主便聚在一块儿,仿着民间习俗斗蛋。温亭晚私下给景姝透了秘诀,尽量拣着小个的,蛋壳颜色红的蛋,以尖头去碰,照着她的话去做的景姝简直所向披靡,将素来好胜的三公主和四公主气得不轻。

随后,皇后又命御膳房端来红枣、豌豆、干笋等煮成的立夏粥分给众人吃,这节气便也算是过了。

稍晚些时候,趁天色还未暗下来,皇后挥退众人,放命妇们出宫。温亭晚出了殿门,正要往东宫去,却有一小太监上前拦了她。

“太子妃娘娘,五公主殿下在御花园等您。”

温亭晚四下望了望,确实没看见景姝,“五公主找本宫有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