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霓在远处看着几人笑作一团,突然想起,温亭晚似乎是在太后的家宴上帮了五公主景姝才在当夜被太子召幸。
她垂眸,一双眸子暗自转了转,心生一计,唇角微扬,转身而去。
几个时辰后,景詹与朝中几位心腹之臣被急唤至御书房,不知商议何事,再出来时,天已昏昏向晚。
景詹坐在回励正殿的步辇之上,眼看着步辇又要绕开鸾和殿而行,突然道:“今夜,孤去太子妃处用膳。”
跟在身侧的高裕脚步一顿,不免暗暗叫苦。
太子近日的心思实在反复无常,难以揣度。
前一阵好似对太子妃上了心,连去励正殿的路也不绕了。可自从召太子妃侍寝的次日,太子妃以禁足为由拒绝太子前去用膳后,太子便又重新命人绕路而行,连太子妃的消息都不曾问过一句,甚至不许他提起。
怎么今日又说要去用膳了。
在景詹身边呆了如许多年,高裕极懂分寸,即便心存疑虑也绝不多问一句,只提着尖细的声儿,忙吩咐抬辇的宫人转了方向。
那厢,从御花园回来后,温亭晚吩咐宫人将采来的花放置阴凉处风干,随后便一直坐在小榻上缝制香包。
她命习语从库房里翻出些上好的缎料,绣上简单的纹样,剪裁缝制成了掌心大的小包。习语见温亭晚缝制了三个,很是疑惑。
“主子,这个如意云纹的是您自己,这个缠枝纹是给五公主的,还有一个八宝纹的”
莫非是给太子殿下的?习语猜测。
可因着上回侍寝那夜的事,她家主子似乎生了太子殿下很大的气。
那日作画时看见太子殿下的那副画像,连看都不愿多看两眼,命她寻来了一个檀木长匣,随手将画一卷扔进了盒子里,想都没想就让她把盒子丢进了库房。
难不成她家主子的气消了。也是,去岁的这个时候她家主子也是为太子殿下做过香囊的,虽然从头至尾她都未见太子殿下戴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