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想起温亭晚,景詹心里的那口闷气不降反升。

“你很热?”

张慧玉没听出景詹语气中的不虞,反以为太子是在关心她,忙作势以手为扇,扇了两下。

“回太子殿下,是有些热,眼瞧着这天儿热得可真快啊。”

说着,还忍着凉寒,将衣襟轻轻扯了扯,胸前风光霎时更好了。

张慧玉自诩有几分姿色,她就不信太子作为男人,温香软玉在前还会不动心。

她心里的算盘打得好,只等着景詹今夜宠幸于她,却没看见站在她背后的高裕已默默摇了个头。

“哦?”景詹发出渗人的冷笑,“张良媛既然如此怕热,便在这亭中待上三两个时辰,好好散散吧。”

张慧玉脑中猛一惊雷响起。

穿着如此薄透的衣裙,在这御花园待上三两个时辰,非得冻僵了不可。

她脸色煞白,忙起身下跪,结结巴巴道:“殿,殿下,妾身又觉得不”

“张良媛莫不是想说自己又不热了?”景詹堵了她的话,“难不成方才是欺骗于孤!”

景詹斜睨着她,目光凌冽如鹰,不带一丝温度。

张慧玉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冰水浇过,凉了个透,比这春夜的风还要寒上几分。

此时除了悔还是悔,肠子都快悔青了,但却不敢担这欺骗太子的罪名,只得颤着声儿道:“妾身不敢”

高裕眼瞧着张慧玉抖得像个筛子,随景詹离开前,又贴心地嘱咐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