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亭晚尽情地发泄着脾气,此时是一点道理也不讲,一点解释也不肯想听,景詹几次想插进去解释都没成功。
他无奈,抬手按住温亭晚的后脑勺,俯身亲了下去。温亭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开始时还挣扎了两下,后来便只能踮着脚,揪着景詹的衣襟,无措地呜咽着。
感受到温亭晚呼吸凌乱,身子逐渐软下来,景詹才放开她,垂眸便见温亭晚两颊飞上一片红云,一双潋滟的眼睛噙着泪雾蒙蒙的。
“冷静了吗?”景詹戏谑地笑了笑,旋即认真道,“如今朝中局势紊乱,再加上你哥哥失踪,我担心你呆在宫里身份暴露,我保不了你,才考虑将你先送出宫去。等事情了了,再接你回来,恢复你太子妃的身份。”
温亭泽失踪一事,景詹已派暗卫去堑庸关查明前因后果,怕只怕此事不简单,其中有人作祟。
若温亭泽最后真的以通敌叛国定罪,那温家众人轻则流放,重则满门抄斩。如果让人知道温亭晚还活着,她定也不能幸免于难。
景詹提前做了最坏的打算,才会决定将温亭晚送出宫去,安置在他自己的庄子里。
温亭晚大概能懂太子的用意,可她就是生气,他问都不问她愿意愿意,就擅自替她做了决定,凭什么!
见温亭晚依旧是一副气恼的模样,景詹拉着她在小榻上坐下,将话锋一转道:“晚儿,在昏迷的这十几日里,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梦。梦中我总能看见一个和你生得很像的人,可是她却不是你。”
温亭晚似有所觉,问道:“是乐环吗?”
“是。”景詹点了点头,迟疑了半瞬才道,“梦里不仅有乐环,还有叫萧溯的男人,他和我长得可谓一模一样。”
温亭晚闻言诧异地微微启唇,她虽常梦到萧溯,可却从来像隔着一层雾,看不清他的容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