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太医所说的七日很快便要到了。
高裕为难道:“怕是不行,陛下说了,只有今日有机会。娘娘不必担心,不过去几个时辰罢了,晚间便可回来。”
温亭晚踯躅片刻,这才答应下。
午后高裕将她送上一辆马车,也不知偷偷跟车夫耳语了什么,往马车后扛上一箱子东西,温亭晚掀帘默默看着这一幕,心生疑惑。
马车驶出皇宫,温亭晚却觉得有些不对,询问道:“这路好像不是去温府的?”
车夫眸色飘忽了一瞬,“小的抄的是一条近路,也能去温府。”
温亭晚半信半疑,可随着马车越驶越远,她愈发确定,这根本不是去温府的路。她自小长在京城,对京城的大小道路不能说了如指掌,但能回家的几条道她记得牢牢的,车夫根本就是在诓骗她。
“停车。”她喝道,“给我停车!”
车夫慌了,“娘娘,您要做什么呀?这附近不好停车。”
“我才要问你要做什么,你要带我去何处,这条路根本不能去温府。”
“娘娘。”车夫见被温亭晚发现,急得额上泛起冷汗,“小的也是奉命行事,您别为难小的。”
奉命行事,奉谁的命,皇帝的命吗?可皇帝为何要骗她,将她送出宫去。
温亭晚见车夫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,索性一狠心,爬出车外,嘴上威胁道:“你停不停,你若不停,我便从车上跳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