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……”阿兰喊到一半,就没了动静。

车帘被猛地一掀,温亭晚下意识攥紧了步摇,将尖锐的一头露出来。

“晚儿,是我。”

看到太子熟悉的面孔,温亭晚的脑中分明还一片空白,身子却快一步扑到了他的怀中。

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,她明明该说她没想过他会来,她以为他真的忘了她,下江南风流快活去了。可话到嘴边,只剩下饱含满腹委屈,抽抽噎噎的一句。

“你怎么才来。”

景詹心疼地紧紧搂住她,歉疚道:“是我来晚了。”

虽也有不尽的思念要抒发,可景詹知道如今不是时候,他双臂一使力一把将温亭晚抱出了马车。

四下的十数名暗卫还在厮杀,他将温亭晚抱上了马,护在了身前,一拉缰绳,调转马头,直直往南方而去。

“殿下,我们要去哪儿?”

这是夏国国土,太子这样直截了当地带走她未免太冒险,呼延卓要抓他们简直如瓮中捉鳖。

“别担心,我们要去的是夏国干涉不了的地方,只是路程有些远,马上颠簸,恐会让你吃些苦头。”

夏国干涉不了的地方?

温亭晚不言,只将身子贴近景詹的胸膛以作回应。景詹垂首看了温亭晚一眼,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,身子前倾,令两人靠得更紧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