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六十年前的人,为何不能提起?

凝视着呼延卓那双琥珀色的瞳眸,温亭晚似乎从中看出了些细微的东西,她唇角微勾,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。

“你很怕他?”

呼延卓的双眸剧烈震动了一下,“胡说八道,我怕一个死人作甚么!”

他掩下被看穿的窘迫,拂袖而去。

“萧溯”

温亭晚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,她总觉得她所知的一切冥冥之中可以与什么东西联系在一起,可就像是缺少了什么细小的部件,所有的东西都是七零八落,无法拼接。

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是夜,温亭晚又发了梦。

只是这一次,她却像一个观戏的看客,站在滂沱的大雨中,却淋不湿半分。

她看见雨滴砸在泥泞的道路上,溅起鲜红的血花,横七竖八的尸首顺着蜿蜒的小径铺开一路,路的尽头,一个身披盔甲的男人持剑站在那里,雨水从他的头上浇下,洗刷他面上和盔甲之上的血迹,纵然狼狈不堪,他那双鹰眸仍死死地锁住眼前的女子不放,他缓缓伸出手。

“阿环,我来接你回去。”

几步开外的油纸伞微微上移,露出伞下之人精致的面容,温亭晚倒吸了一口气,因那人几乎与自己生得一模一样,只眉宇间多了几分妖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