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能发个微博或者视频直播一下就好了。”慕池也开起玩笑,但明显是在强颜欢笑,他分明是紧张得不行。
蒲娅南那边听说蒲栎要带那个男人回来, 嘴上说着不原谅、坚决不让进门,却私下里准备了不少蒲栎爱吃的东西。那个男人看起来虽然有点年纪, 但总归还是比自己小十多岁,到时候该怎么称呼彼此,这个问题让她烦恼了好久。
陶萍也知道了蒲栎在和男人谈恋爱的事情,刚开始有些接受不了。后来, 从网上看到是和慕池, 便笑了起来。
她安慰蒲娅南:“原来是他,他可是著名青年企业家,还常常做慈善的,长得帅、家世好、人品也不错, 我本来是站你这边的, 现在倒是要滚去干儿子那边了。不得不承认阿栎看男人的眼光比你好一万倍。”
虽然蒲娅南年轻的时候,为了秦山所谓的梦想, 牺牲的太多,甚至没有告诉过好朋友们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,但这么多年,那个人都没来看蒲栎一次,想必就人品这一点已经非常糟糕了。
“我看你啊,也不是要等着抱孙子的人,干脆就图个痛快,让他们好好在一起吧。”陶萍说这话的时候,看网上蒲栎和慕池在一起参加公益活动的照片,两人手腕上的表正是新年在自己店里买的,瞬间一阵冷汗,心想,原来这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,就凭这一对表,她也得死心塌地地站在蒲栎这一边。
蒲栎脑袋靠在慕池肩头,不大顾及形象地微仰着脑袋,红唇微张,隐约可见洁白的牙齿,鼻尖上还亮莹莹地渗出一层薄汗。
飞机已经降落x市好几分钟,慕池知道是该叫醒身边这位一起下机,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徒生出一身冷汗。
他觉得跟蒲栎回家,比谈几个亿的项目还让人心绪不宁,可人都到了又不能退缩。
空乘小姐温柔的声音从广播里想起,提醒旅客带好行李,机长祝各位乘客中秋节快乐。
蒲栎醒了,连忙反手压在唇边,想看看有没有留出口水,余光发现慕池在看他,还是很严肃的那种,连忙回望过去。
“看我干嘛,没看够啊?”蒲栎问,手还在慕池的腿上拍了一下,示意该下机了。
慕池却拉住蒲栎,一连两三个深呼吸:“你妈小时候打过你吗?”
“怎么了?”蒲栎笑起来,看出慕池的紧张,“没有啊。”
“那你继父呢?我之前听你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混社会的?”慕池的眉头拧了下。
蒲栎从来没见过慕池这个样子,简直是种可爱:“他嘛,当然没打过我了,疼我还来不及,但打不打别人哦,说不定唉。”
“哈,走吧!”慕池长出口气,捏紧了拳头,起身,安全带没有解开,他被拉回座位,本以为会很帅的起身被迫失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