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栎只说有点感冒,吃了药已经好多了,然后就乐颠颠地窜到导演身边去讨论戏份。
蒲栎本来就不是很能活跃气氛的外向性格,同组一个月,大家都了解他。可今天他走到哪里都笑嘻嘻的,遇到谁都要搭两句话,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反常。
真不知道这两天是去养病还是散心。
晚上,蒲栎回到宿舍就抱起从剧务大哥那借过来的吉他。
他脑海中一直盘桓着一段旋律,如果不把他写下来,会觉得特别可惜。
简单的和旋夹一段炫技似的指弹,琴弦震颤间,全是那一夜与慕池的激烈缠|绵。
好似还是那个温度,还是窗外飞扬的大雪,还是壁炉里劈啪作响的果木,还是慕池紧搂着他的臂弯。
蒲栎把脑中的旋律写在纸上,一遍遍反复修改,最后终于觉得差不多了。
他迫不及待给慕池听听,却发现一直忙着手机都忘了开机。
他笑自己傻,一边期待发了信息给慕池后能得到一些什么回应,一边又连手机都忘了打开。
幸好,与慕池的聊天框里,最后一条还是他之前发出去的那一条。
蒲栎便觉得可以继续期待着,也是另外一种幸福。
他把写满小蝌蚪的纸拿到面前,吹了吹双手,活动手腕,录下了一段旋律。
夜已深,慕池听着音质很差的那段旋律,合衣躺在床上,两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。
只有音乐停了,他才动动手指,重新播放一边。
反而满心除了愧疚与自责,慕池没有办法给蒲栎更多的回应。然而这愧疚与自责都是他羞于启齿的难言之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