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想拒绝,不打算再掺合这两个人的任何事情。可钟昕阳乞求他、甚至是哀求他,保证是最后一次。
他便心软了。
还是在那家家门口的意大利餐厅,摇曳的烛光对着三个男人的脸。
jerry躲闪着钟昕阳的目光,钟昕阳却一直在笑。
他说,他已经彻底从那一场虚无的感情里挣脱出来,这一次见面只是想做一个形式上的了断。
他把jerry曾经送给他的那些诗集、画册、香水、皮包,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全都还给他。
钟昕阳说,他看到这些很难受,丢了更难受,所以想退回去,让对方也难受一场,算是两不相欠。
慕池在一旁看着昔日恋人错综复杂的眼神,以及交易似地互换彼此相赠过的礼物,心里有点酸又有点好笑。
那一场会面,时间不长,结束的也很爽快。jerry开着车离开后,连一个回眸都不再给他。反倒是钟昕阳,留下来和慕池又聊了会儿天。
也就是那一会儿聊天,让慕池更加确定,他的预感没错,方向没错,一切都在掌握之中。
那天,钟昕阳对他说:“慕总,曾经你劝蒲栎远离我,想必是为了他好吧。今天,作为他未曾抛弃的朋友,我也想对你说,如果真的为他好就离他远一点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慕池问钟昕阳。
钟昕阳苦笑着摇头:“他喜欢你,你看不出来?如果你没有意思,就离他远一点。越远越好。”
慕池从浴室出来,身上裹着和蒲栎一样的浴袍。
蒲栎已经关了卧房里最大最亮的灯,侧身躺在宽大床铺的一侧。
慕池走近床铺,掀开被单钻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