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,你就住这里好了。”阿姨从衣柜里取出干净得床单被套要帮蒲栎换上。
蒲栎上前搭手。
阿姨看蒲栎手脚勤快的样子,又笑起来,问:“你是小池的朋友?”
“小池哥是我老板。”蒲栎坦白。
“哦,哈哈,我们小池现在可是掌管大公司的老总啦,怎么样,他说话你们肯听吗?”
“肯听,小池哥特别好。”蒲栎笑着回。
“唉,这个孩子被突然叫回来当老总,也真是辛苦,嗨,可是谁能想到呢……唉……”
蒲栎看出王阿姨话里有话,便问:“老慕总他身体不适?”
“要只是身体不适就好了,”阿姨抖开床单,眼睛里噙着眼泪,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“这里,糊涂掉了!”
蒲栎意会,不再多言,帮着阿姨把床铺铺好就赶快下楼去了后院。
晚风习习,吹得蒲栎胳膊上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。
感应廊灯亮了,蒲栎不再往前,站在老远处看池塘边躺椅上的老慕总,以及站在他身旁的慕池。
“妈妈今天生日哎,你送她什么?”慕池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哄小孩。
“送什么送,她都好久没送我礼物。”老慕总声音沧桑,带着疲惫和倔强。
“她忘了吧,我让她给你重新补一个,你想要什么?”慕池说着,蹲下身子,拍打父亲的胳膊。
“才不要,她就爱买些没用的,基地到处都要钱,将军楼那一片还要再花20万!”老慕总嘴里说着含含糊糊,在慕池的轻柔拍抚下渐渐合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