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昕阳沉默着,与蒲栎相握的手动了动。
在这之前,蒲栎一直以为与钟昕阳私底下交好的星河上层人士是慕池。
“小钟,”慕池开着车,目光通过倒后镜射向后排的两个人,“你很有天赋,还很年轻,星河对你不薄,我希望你能对自己和工作负责。”
“可是他不爱她!”沉默许久的钟昕阳终于开口说话,“他说过,这一生只爱我一个人的。他不会喜欢任何人。”
“哼哼,”慕池笑着,倒后镜里的他,笑容是那么的无奈,似是听了这世上最荒唐幼稚的傻话,而后他认真的说,“我相信,每一个深陷爱情的人都会说出这一句话,只是他自己都没料到人生其实很漫长,比他想象的要久远。”
“那个女人怀孕了,你知道不,她怎么可能怀孕,她肯定就是利用了他,利用了jerry!”
“你说谁?”蒲栎捏紧钟昕阳的手,从事发到此刻,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好奇心,只想要钟昕阳早一点恢复清醒与理智,他以为这样是让对方伤口恢复的最佳方法,而没想到,这期间,还会有另外一位他认识的人可能会成为事件的受害者,“你们说的另一个男人,他是谁?”
慕池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,没有出声。
钟昕阳苦笑着看蒲栎:“你没有想到吧,那天被你撞见的人,根本不是慕总,而是同在那一层的jerry!”
慕池拧眉:“撞见什么?”
后排的两个人同时安静下来。
到了家,蒲栎把钟昕阳安顿在自己的床铺上,一个人裹着毛巾被去客厅睡沙发。
他想着那个小腹微微隆起,在茶餐厅与自己见面时一脸幸福的木沐,不由得心中翻腾。
坦白来说,他和木沐的关系不深,只是萍水相逢的化妆师与小艺人。然而,他们的关系也不浅,能私底下相互留了联系方式,互道生日祝福,在娱乐圈已经算得上是亲近。
更何况,此刻盘桓在心头的远不只是那个弱小的女孩儿,而是二十多年前的妈妈蒲娅南。
蒲栎有一年回家过年。老房子线路不好,纵使是大年三十,也说断电就断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