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栎进屋,转身将门合上,跟随地上淡粉色的水迹从一个房间到另外一个房间。
慕池听到了蒲栎的声音,叫他:“在这。”
身后有人敲门:“喂,要不要叫救护车,或者报警啊?”
慕池从一间卧室出来,擦过蒲栎径直走向门口。蒲栎则一头冲进了钟昕阳的卧室。
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原本是淡蓝色的被单,此时被大片的血迹染红,像是开出一朵朵凄美的大丽花。
“昕阳!”蒲栎半跪在床边,“昕阳?!”
钟昕阳躲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节被包扎过的白皙手腕。
蒲栎看到被子上下起伏,随后听到了钟昕阳近似于无的哭泣声。
“昕阳……”蒲栎轻轻拍着钟昕阳的身体,像是哄婴儿入睡一般,“我来看你了,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,累了就休息一下,我陪着你。”
外面的门响了一下,是慕池回来了。他的皮鞋踩在木地板上,咯噔咯噔的,听得蒲栎心烦。他本能地把钟昕阳现在遭遇到的一切都归到慕池身上。
同时,理智也告诉他,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。
“我给了他们钱,要他们去住酒店,”慕池倒似没有一点悔过之心,走近床铺坐进椅子,“不过这房子你以后恐怕也住不了了,你想要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吗?”
钟昕阳把露在外面的那只手收回去,一个劲地在被子里疯狂摇头。
“好,”慕池点头而后起身,“你们就此放过彼此吧,我会给你一笔钱,也会帮你重新租房子。不过,以我星河老总的角度来看,《借越》那部戏,你还是不要接了,明天之后,我会找个机会对安德鲁谈。”
蒲栎抬眼看向慕池,心中五味杂陈,他不信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情人受到伤害,脑子里居然只想着公司的利益。
“你现在是想去住宾馆还是医院?”慕池又问,神情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