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钟昕阳相熟的这一个月,他从未在对方身上看出“爬床货”的丝毫痕迹,尽管他自己也不确定爬床货到底有没有痕迹可寻。费一鸣的忠告,他差不多可以认定就是空穴来风。
随着一点点地接触这个男孩,他从他的身上学到了许多。
对剧本的体悟和解读,钟昕阳有着近乎于天然的敏感触觉。
每一个细小的关键之处,都能把握得分毫不差。蒲栎虽然和费一鸣是睡过上下铺的兄弟,同时也是圈内最亲近的朋友,但在业务能力上,他更看好的是钟昕阳。
蒲栎信钟昕阳能配得上如此优秀的导演加优秀的编剧,同时又是星河倾力的大制作。
想到钟昕阳日后必然的成功,蒲栎仿佛看到了费一鸣捧着心爱的小说在电影院里认真看《借越》时的神情——一边不屑一顾一边笑泪交加的情景,不觉笑了出来。
用事实说话,是打破污言秽语最有力的方式。
“笑什么啊?”钟昕阳问蒲栎。
蒲栎摆摆手:“没,就是想到一个朋友,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,说不上能聊得来。”
“好。”钟昕阳笑。
周末,蒲栎和钟昕阳约好了去他说的那个游泳馆。
说起来很巧,这个游泳馆距离慕总住着的景承别院非常的近,需要途经本市最美的那一段观海公路。
冯锐跟随蒲栎一起签约进了星河之后,偶有一些公司安排的其他工作,周末难得休息,送老婆去产检后,索性开车送两个小子去游泳。
他对蒲栎多交一些圈内朋友是没有异议的,他本人就喜好结交四海朋友,常把“多个朋友多条路”挂在嘴上。
“听说这里会有海豚出没。”钟昕阳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面不经畅想。
“我也听说过,”蒲栎把车窗开了条缝,刺眼日光一下子涌进车厢,“但也只是听说啦。”
冯锐笑两个小子:“你们都多大了,还做这种梦,现在到处都是人,那些海洋生物大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