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逊被景玥扶上软榻,正打算向后靠在床头,后腰便被景玥塞了数块靠背引枕,他无奈笑了笑,温声道:“嗳,我没那么娇气”
“垫着腰舒服。”景玥抖开绣被将陆逊盖住,又起身去给他倒茶,“要躺下的话便给我说。”
“嗯。”陆逊略一点头,尔后转头看向琪玉,“你如今”他拥着被软靠在床头,将琪玉上下打量一番,脸上带了些许薄薄的笑意。
似是在安慰自己,又像是在安慰琪玉,陆逊道:“朱红飞鱼锦袍可是坐到了监锦司大监的位子?”
“囫囵混了个司礼监秉笔。”琪玉在床榻边坐下,他笑道:“都是借了王爷的光,我在宫里头过得很好,公子不担心。”
“哎呦,公公可莫要给本王脸上贴金,路都是你自己走的。”景玥端着茶盏走到陆逊身边,一小口一小口给他喂茶喝,笑道:“如今说起来,本王还要借公公的光呢。”
“啧”陆逊不爱听景玥阴阳怪气说话,他抬手拍了景玥一巴掌,嗔怒,“发什么癔症,琪玉儿的醋你也吃。”
“他如今是司礼监秉笔,手里掌管着监锦司和祆月教,我哪里敢对他发癔症?”景玥挑眉笑,抬手去抚陆逊紧皱的眉,“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陆逊板着脸,拍掉景玥的手。
琪玉在一旁看着两人打情骂俏,捂着嘴“咯咯”直笑,他伸手替陆逊掖了掖被角,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公子的一颦一笑。
陆逊被景玥攥住手,压在靠枕上好一通亲,吻得他眼角都微微泛了红。他挣扎着推了景玥一下,气息不稳地看了一眼琪玉,低声道:“别当着孩子的面发浪。”
被莫名当成孩子的琪玉听得微微一愣,眼神便软了下来,他自幼便没爹没娘,就陆公子一个亲人,陆公子还把他当孩子宠。
一时间心潮起伏,在深宫中受到的那些苦楚便淡了不少,他没忍住再次扑到陆逊怀里,闷声道:“公子琪玉每时每刻都想呆在公子身边,哪里也不想去。”
陆逊眼眸轻闪,他拍了拍琪玉的肩膀,转头看向景玥,“我把琪玉儿要回来,你那侄子没意见罢。”
景玥吹了吹茶沫,说道:“这是哪里的话。他现在是司礼监秉笔,只手遮天,连我都要忌惮他三分,他想干什么还需要经过景峻的准许么?”
“王爷可莫要这么说。”琪玉贪恋地在陆逊手心蹭了蹭,他抬起眼眸,甚是乖巧地瞧着陆逊,“在公子面前我永远都是贴身小厮儿,我家公子就不用怕我,我只听他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