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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陆逊这是吃了醋,景玥暗叫不妙,他连忙起身,走至陆逊身旁,从背后将人抱住,握着他的手朝自己脸上招呼,“该死该死,我说错话了,你打我好不好?”

“王爷在外头都是姐儿倌儿眼中宝,心头肉,我要是打坏了怎办?”陆逊将手抽回来,冷着脸色。

景玥见状,俯身将脸颊贴在陆逊鬓边,轻轻蹭了蹭道:“不恼不恼,我自罚三杯成么?”

陆逊不理,抬手去推景玥,“罚三杯就完了么?道歉好没诚意。”

“嗳,我被鬼迷了心窍,一时间说错话。好逊儿,咱们两人不恼,行么?”景玥好声哄劝,“我知你是呷醋,心里不痛快。今夜你随我一起,就坐在旁边监督我成不成?”

陆逊回头瞧他,说道:“你把我说的,倒跟那心胸狭隘的怨妇似的。”

他这几日身上老是会不大舒服,睡到三更天就会被疼醒,也许是寿数将近,陆逊对景玥的占有心一日比一日强,他想教这个人所有的东西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。

两人正闹着别扭,忽听外头一阵马蹄声响起,靴声橐橐,酒馆走进来数十名披甲侍卫。

第53章

一名身着盔甲的男子阔步走进,瞧来约莫二十几岁,束发,剑眉斜飞,星眸怒视,轮廓如刀削一般,薄唇抿成了一条线。

见到景玥,男子冷哼一声,脸色不是很好看,只单膝跪倒,象征性地扶了扶拳,道:“卑职辽东总督戚无羁,拜见安王殿下。”

景玥的手还环在陆逊腰间,见状,挑了挑眉,他松开陆逊,伸手提了把木椅撂在地上,尔后撩衣袍坐下,垂眼看向他,“你对本王有意见?”

这话问得甚是直白,原本沉着脸色的戚无羁愣了愣,尔后抿了抿唇道:“没有。”

说没有是违心的,今晨他正在校场上训练将士,袁知府一枚令牌便将辽东兵调走了大半,说是去给安王洒扫庭院,而他自己也被告知要换了朝服去酒楼拜见。

将士们本该上战场杀敌,如今却要将宝贵的操练时间浪费在拜见一个弄权贪赃的佞臣身上,他戚无羁不愿意。

“没有?”景玥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点了点,他慢慢地重复了一句戚无羁的话,似在品味一盘珍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