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昨晚被安王绑缚在床上的楚楚馆头牌——严霜。
“你”陆逊眨眨眼,张口正欲说话,不料眼前一花,那柔若无骨的身子便扑进了自己怀里。
一股甜香钻入鼻中,陆逊没忍住打了个喷嚏,下意识搂住了怀里人的软腰,往后退了一步立定。
“公子,我活不成了。”严霜将头埋在陆逊怀里哽咽,“我只盼临死前见公子一面,这辈子便再无遗憾了。”
“”陆逊扯了扯嘴角,哭得好像是自己嫖了他没给钱似的,他的床伴要是敢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蹭自己一衣襟,他早就甩钱让人滚蛋了。
好罢,人严霜也不是自己的床伴。
陆逊咳嗽了一声,抬手在严霜后背轻轻拍了拍,说道:“莫哭,莫哭。发生什么事了?外头溽热,进屋说罢。”
“呜公子我已无颜见你,也活不成了”严霜的声儿越来越媚,步子不肯挪一步,只戳在走廊上紧紧抱着陆逊哭。
陆逊很是无语,这种不懂事的小零实在很不讨喜,他“啧”了一声,耐心已所剩无几。
“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”隔壁的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陆三爷抢出房来,“大白天说甚的寻死觅活?”一抬头,目光落在了走廊上“如胶似漆”的两人身上,陆三爷蜡黄的脸微微一红,颤抖着伸出食指指向陆逊,“你,你,你”
“你”了半天也没见着说完一句话。
陆家少主与青楼小倌纠缠不清,这像什么话!要是传到家主陆峰耳朵里,教他知道自己儿子初入江湖便狎妓小倌,还不恼着打断陆逊的一条腿?
陆逊转头看了陆三爷一眼,见他蜡黄的脸由红转青又转白,便知这老头子又开始乱想了,叹口气,他冷下脸色,将严霜从怀里扯开,“都先进屋罢,莫要在这里戳着,热得很。有事进去说,在这儿一哭二闹三上吊,教人看笑话。”
陆三爷气的花白胡子“扑簌簌”地抖着,也知“家丑不可外扬”,于是压下满腔怒气,抬眼狠狠地瞪了严霜一眼,尔后踢踏着鞋皮走进屋里。严霜似是怕极,缩了缩脖颈,低垂下头也跟着走了进去。
阖上门,三人以一种十分尴尬的姿态相顾无言。最后是陆逊打破了寂静,他抬眸看向严霜,问道:“我给你的玉佩呢?”
不提玉佩还好,这一提严霜又抽抽搭搭哭了起来,他一下子扑到陆逊脚下,跪坐着道:“我我弄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