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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该许舒妤说令,三姑娘此时开口,哪怕是恭维的话,都有打断许舒妤思绪的嫌疑。

许舒妤听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并未接话,只是说一句花令,并非是前人的诗,却也符合要求。

三姑娘脸色微变。

刚才听到三姑娘出声,气得陈茜差点开口怼她,又怕影响许舒妤,现在许舒妤说了花令,她也不憋着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故作惊讶道:“妤姐姐,这是你刚才作的诗吗,好厉害啊。”

许舒妤摇摇头,笑道:“我哪有这般厉害,不过是旧时所作。”

“那也很厉害了。”

有人便听不下去了,不满道:“你们能不能安静,这般说话是会影响三姑娘的,如此许姑娘便是赢了,也是胜之不武。”

陈茜就等着这句话呢,冷哼道:“你还真是向着三姑娘啊,只是记性不大好,莫非忘了最先开口说话的可是三姑娘。”

听言,那人脸色一变,嘴唇动了动,不知该如何反驳,愣愣地看向三姑娘。

三姑娘感激地看了她一眼,歉然道:“许姑娘的才学真的惊艳到我,这才情不自禁出言,还好没影响到许姑娘,否则我真是大罪过了,只是我不及许姑娘才思敏捷,方才胡妹妹也是担心我,还请许姑娘见谅。”

许舒妤温柔地笑笑,“三姑娘言重了,不过是发生一时口角而已。”

在三姑娘说出花令后,此事便翻篇了,两人继续你来我往的说花令,说出的花令越来越陌生,不是她们自己所作,便是很少被人提及的诗句。

与许舒妤没有压力不同,三姑娘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,虽说一次飞花令的失败,并不能撼动她盛京第一才女的位置,可她向来骄傲,出名后从未输过,她不能忍受自己失败,更不能忍受自己输给一个默默无闻的人。

只是往往事与愿违,在许舒妤再次说出花令后,三姑娘沉默良久,最后勉强扯出一抹笑,“许姑娘秀外慧中,我甘拜下风。”

虽不情不愿,可这话她必须说,总不能让人以为她输不起。

许舒妤温婉一笑,“三姑娘谬赞了,只是侥幸而已。”

不过,不管怎样,许舒妤都是赢了,自从诗社创办以来,就不曾有人赢过三姑娘,不曾想在今日实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