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榅掐了烟,应她:“好。”
月光泛白,白霜满地,有水的地方结了层薄薄的冰。
毕然把薄薄的冰层踩碎,碎成成千上万片,沉默了一会儿,她道:“今天谢谢你了。”
“不过,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?我妈竟然还真的就听你的话?”
薛榅勾了勾手,毕然以为他让她靠近些是要告诉她他到底和母亲说了什么。
于是她凑了过去,谁知道却被他长臂一捞,带到怀里。他的脸冰凉,她的耳朵火速升温,她耳朵贴着他的侧脸,是冰火两重天。
他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然然,我们一起面对。”
毕然犹豫了下,垂下的双手慢慢摸上他的腰,攀附而上。
在这个月光皎皎的夜晚,她找到一条可以依附的藤蔓。
不想松开。
第二天,一个大早便有人来敲门。
毕然以为是薛榅来了,跑过去开门,一看不是他。而是昨天说要搬过来住的蒋阿姨。
她抱歉地挠挠头,“阿姨,您好。我们马上要去医院了,您要是今天搬家的话,我们可能没办法帮忙。”
“哦,没事。我还要几天才搬过来呢!”蒋萍停了一下,问:“你刚才说现在要去医院吗?”
“对,我妈身体不太好。”
蒋萍今天特意来早了些,本来是想碰碰运气,看看能不能和亲家碰上面,说上几句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