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然的心一抽,钝生生地疼。但她只是回答: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正常的颈椎病,慢性病,急不来的。”
甚至刻意添了点欢快的语气在里头,生怕被他识破了谎言。
薛榅倒也没多想。
“嗯。到公司后,来趟我办公室。”
薛榅在前面路口调了头,雨刮器不住地刮着前面的挡风玻璃。
其实,再开十来分钟,他也就到医院了。
他劝自己,她还小,任性就任性些。
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。
薛榅驱车返回公司,在办公室等她。
毕然捡起地上被年轻女人扔掉的棒棒糖,连同嘴巴里没吃完的那根,一同丢进了垃圾桶。
日子总要往前过。
只是这工作不能干了。
既然他在办公室等她,她便去向他辞职。
毕然终于明白——
一个女人的成熟是从经历她的第一个男人开始,而一个人的成熟,却要从遭遇了家庭变故开始。
前者是成长的必经之路,后者却是被迫成长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