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白含劫持了将士首领的家属,威胁逼迫让他们为他效力,事成之后,每人五两银子。
银子倒是无所谓,想必也没有将士会为了区区五两银子公然背叛萧安落,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,不会因为银子搅和了几人之间的关系,如今,他们的家属全部被救了出来,倒也不用听齐白含差遣,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,也算是后顾无忧了。
齐白含震怒,温和的笑总算有一丝破解:“不可能,那么隐蔽的地方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像是想到什么,他蓦然抬起头看向自己身旁的人:“樱樱。”
那语气,像是不敢置信。
樱樱即刻跪了下来,满是愧疚:“樱樱对不起主子,樱樱是一时糊涂上了凡林的当,奴婢一直倾心小王爷,自从上次在宴会上奴婢冲撞了小王爷打翻了茶盏,小王爷屈身帮奴婢捡茶盏,奴婢从此便念念不忘,他死后,奴婢日夜难安,痛不欲生,前几日凡侍卫找到奴婢,只要告诉他们将士家属关押处,就告诉奴婢小王爷的下落。”
“奴婢当然不信,他拿出了许多小王爷做的曲子,奴婢能看出那是小王爷的风格,一时……一时糊涂,误了主子的大业,奴婢愧对主子信任,死不足惜。”
语罢,她看向一旁的红木柱子,一头撞了上去,齐含白来不及阻止,他宽大的衣袖遮掩了攥紧了拳头,盯着那抹身影,叹了口气。
萧安落听闻,眯了眯眼。
齐白含眼睛通红,咬牙切齿道:“萧安落,我跟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处处与我作对。”
萧安落睨着他,眼光变冷:“你似乎忘了,我们是有仇的。”
萧安落就像是在陈述一件陈年旧事似的,语气毫无起伏:“就因为你的嫉妒,从而害了两家人,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,你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。”
“你暗中操作,拉拢我叔婶,又陷害我的家人,为了斩草除根,你便让唐致宗在朝堂上蛊惑皇上,让年仅十岁的我送去边关。”
“还有秦大人一家,当年秦时在京可谓是饱读诗书的才子,风靡一时,受万人称赞,你心有不甘,你认为世道不公,你恨,恨你父皇不及时为你寻医,相反是假死人的齐敏珠都被救了过来,而你却要日夜在轮椅上受罪,你那时便跟唐致宗联系上,因你母亲跟唐致宗有过命的交情,你便趁这个缘由,从别国雇了一些相似前朝人的士兵,冒充前朝人来杀害秦时。”
齐白含脸色一点一点白了起来。
他是怎么知道的,还知道的如此详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