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如今住的院子,是他特地找来的,专门为他们准备的,他也要让他们尝试一下站在高处受众人追捧的滋味,再跌落低谷被人践踏的滋味,如今看两人这般架势,这小破屋似乎对两人没什么用,身上还是有那股扯高气扬的味。
啧啧,两个月都没能让两人这性子磨下来。
正要说些什么,倏然,破旧的房屋内传来一阵划破天际的婴儿啼哭声,打破了现在的宁静,萧安落扬眉看去,讥笑道:“叔父跟婶婶还真是好体力,这么快就又有了一个孩子,我听说他才出生不过一个月。”
金氏以为他要打孩子的主意,脸色登时苍白,对他防备的厉害:“你要干什么。”
萧安落淡笑:“婶婶是不是误会我了,我也只是想关心一下。”
金氏心底憋着气:“收起你的假心假意,你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了,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,我们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,你还要怎样?”
萧安落脸色倏然一沉,靠近她:“怎样?自然是要替我父母报仇,也替我自己报仇,让我们承受的痛苦让你们也尝一尝,想不到吧,过了十一年,我还能找上门。”
秦书枉脸色一阵扭曲:“萧安落,你这是什么话,我好歹是你叔父。”
他嗤笑,眼底闪过冷意:“那又如何,你当年又何尝当我是你侄子?还不是为了权利跟金钱联合外人把年仅十岁的我送去边关。”
秦书枉被他怼的哑口无言,面露痛楚:“当年的事,是我对不住你,我也是一时被人诱骗,事后,我还特地派人去边关寻你了。”
萧安落挑眉,不为所动道:“那你寻到了吗?”
秦书枉一怔,暔昵:“寻到了。”
寻到他时,他还只是个小兵,军营不肯放人,他便没让人再找,当时的军营有规定,凡是入了军营的,不准半途离开,何况当时战事紧张,充军的人又少之又少,怎可能会当下让你离开。
萧安落冷笑,当时有很多被逼着充军人,有的直接从村里抓来的,他们对当官的可以说是厌恶至极,都知道他父亲以前是当官的,于是便受到了很多人的排挤欺凌,身上受伤也是常事。
金氏不管他那一套,擦了擦眼角:“你今日来到底要怎么个报复法,你要报仇,找我们就是,跟可怜的孩子无关。”
萧安落:“你以为我会像你们这般无情无义,既然里面那小子才一月不到,就算了。”
金氏松了口气,正要说道谢的话,听到他接下来的话,她喉咙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