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不然,臣也只是顺着他布下的陷阱一步步走下去,这才让他放下警惕,又加上这几日是大寒,他身无分文,根本走不了多远,也就只能躲在周围破旧的房屋内,臣派人四处打听了周围地带,并没有百姓被抢劫,故此,臣借此放了消息,把城门的将士都撤了回来,他听闻,定会以为臣放松了警惕,而他也会趁这个时机离开京城……”
皇帝听得龙颜大悦,赞赏的看了眼萧安落,又把目光落到唐致宗身上:“唐爱卿,这下你可明白了。”
唐致宗起身作揖:“皇上,臣还有话想问萧将军。”他转过头,眼神犀利的盯着萧安落,阴沉道:“不知萧将军是用什么依据来判断他就是凶手,萧将军上面说的这些,无凭无据,我们没办法相信你,怕不是将军为了邀功,在大街上随便抓了个人回来,再屈打成招糊弄我们吧?”
萧安落冷声道:“自然是排查时单单只有那黄忠不见了踪迹。”
沈丞相又道:“据我所知,当日秦小王爷也离了京,难道她就不是怀疑对象?”
萧安落眼神闪过一丝冷意:“秦小王爷出京是皇上允许的,唐大人若有疑虑,可直接问皇上。至于那凶手,本将军挨家挨户排查却单单少了那黄忠,据邻居所言,黄忠在冯展遇刺当日的确去了香楼。”
萧安落吐露清晰,两道寒光盯的唐致宗浑身发凉:“黄忠自幼习武,生性暴躁,家中有一妹妹,几月前不明不白的死了。还有,那黄忠有意回避官兵排查,且在现场发现了与他袖口相同的线条。”
萧安落笑了,笑得风华月貌,如沐春风,那模样,竟俊逸的让人移不开眼,倏然,他话锋一转,笑容猛地收了去:“敢问唐大人这般污蔑臣,是跟臣有仇还是故意为之?”
唐致宗脸色一变。
皇帝有些烦了,心下有些疲惫,他捏了捏眉心,朝两人道:“两位爱卿可明白了?”
唐致宗脸色有些难看,还是行了个辑,语气硬生生的:“臣……明白了。”
沈丞相也忙行礼。
待两人退下后,萧安落才道:“禀皇上,臣还有一事未言,今日抓凶手的人并不是臣。”
皇帝挑眉:“哦?”
萧安落:“是秦小王爷,她以身犯险引凶手出来,还险些丧命,今日功劳全在于她。”
皇帝瞳孔闪过震惊,又问了一遍:“你确定是时儿,而不是旁人?”
这也不怪皇帝,毕竟秦时自父母去世后,也不知是受了打击,还是如何,从此一阕不振,好不容易缓过神,便开始性情大变,逛青楼,喝闷酒,活脱脱的成了如今这风流成性的样子,不出几年,一跃成了齐国有名的废材,如今他倏然立了功,他倒是有些不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