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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安落敛眉,换了身衣裳便进了宫。

皇上坐在首座上,喝着热茶,茶盏里冒出的热气与这冷气融为一体,颇有些冷意,皇帝一双满是褶皱的手轻轻摩擦着茶盏,幽幽叹了口气,面上带着些疲惫:“这个案子朕思虑许久,本想着让你带着时儿一同办案,让他好好跟你学一学,可惜今日是时儿出城祭奠之日,如此,这重任就交由你了。”

萧安落淡声道:“臣遵旨。”

皇帝交给他的案子是冯展,都察院察了近一天,没有丁点儿线索。

据说冯范才的夫人谬氏因思儿心切哭晕了去,卧病在床,嘴里时刻念叨他儿的乳名,像是丢了魂似的。

冯范才在家也等的焦急,无奈之下进宫找皇上做主,皇帝也不好佛了重臣面子,况且重臣之子被杀,这本就是一桩大案件,思来想去,他还是决定让萧安落来接手这案子。

一来看看他遇事的思考能力,二来是看他办事的效率,只有如此,他才放心把剩余的兵符交于他。

萧安落拱手了个行礼,面色无异的退了下去。

皇帝日渐混浊的眼睛盯着萧安落的身影,直到他渐渐没入白色中。

秦时站着小院门口,小院外围了一层栅栏,栅栏内有一小屋,小屋窗口处有一颗朝气蓬勃的腊梅树,树枝上开着淡黄色花朵,各个娇艳欲滴,如同少女初见心上人般羞怯迷人,在这始终一层不变的白色冬季添加了一丝色彩,她愣了神,欲要伸手推开栅栏,白露却先她一步推开。

嘎吱——

栅栏开了,覆在上面的冰雪撒落一地,落到许些指尖上,冰冰凉凉的,白露面色无异的用帕子随意擦擦,笑着道:“小姐怕冷,这种事还是奴婢来吧。”

秦时朝她一笑。

半响,她才迈步走了进去,白露守在门外。

入眼是干净整洁的屋子,没有一丝灰尘,通风极好,可见阿娘平日很是上心,心底登时涌现更多的感激来。

只见床榻上躺了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,他脸色惨白的躺在那,仔细一看,眉眼都跟她有许些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