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毅瞳孔猛地一缩。
戳到了痛处。
一月前,沈毅去文墨书院求学,书院名章规定入院者需净身入院,外界的东西一件都不许带,一切按学院规章制度来,衣裳也要穿学院发的院服,沈毅不愿,嚷嚷着没有侍从谁给他收拾东西,谁给他穿衣服,竟在书院门口撒起了泼,还扬言,若书院不应下他带侍从,便砸了这书院,结果却惹了个大笑话。
文墨书院是皇帝批办的,规章制度也是皇帝制定的,他扬言要砸书院,岂不是调侃皇威,于皇帝命令不顾,这可是大罪。
他这一举,顷刻传遍整个京城,成了京城人人茶水饭点后的谈资笑柄。
沈丞相知晓此事,大怒,赶在皇帝惩罚前,打了他三十大板,在床上躺了一个月,如今倒是能下床走路了,还能有心情来参加宴会。
秦时嘴角噙着笑。
沈毅气的脸爆红,他捂着胸口,愤怒的指着秦时。
“秦时,你……”
秦时嗤笑一声,离他远了些,免得这好好的宴会,引来一身不快。
秦时皮相长的极好,在众多宦官子弟中很难找出如她这般俊美的,因此,引来一些管家小姐的侧目已不是怪事。
虽说她是远近闻名的废材,可样貌却不输旁人。
正待秦时准备去往宴会现场时,倏地碰到一抹熟悉身影——萧安落。
他今日换了身素色衣袍,头戴银色发冠,俊逸风雅,如同书里描写的那样,一双眼光射寒星,两弯眉浑如刷漆,整个人冷峻迷人。
秦时敛眉,是了,如此宴会,萧安落又立了此等大功,皇帝怎会不邀请他前来。
秦时连忙躲到一旁,却跟端茶送水的侍女撞上了,哐当一声,茶水洒了一地,秦时胸前的衣服也湿了不少,贴在身上凉凉的,被冷风一吹,像胸前敷了块冰似的,冷飕飕的,茶盏盖在平坦的地面一直滚到了萧安落脚下。
那侍女吓得跪下来,语气满是恐惧:“小王爷饶命,小王爷饶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