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夫把药箱放到桌子上,小心翼翼的上前。
秦时跟他对视一眼,笑得沐浴春风,自觉把手腕伸出来:“又麻烦张大夫了。”
张大夫拿出一白色手帕垫在秦时手腕处:“麻烦老夫几次倒是没关系,只是王爷要记得日后保重身体。”
秦时礼貌颔首道:“张大夫放宽心,本王日后定照顾好自己,不让张大夫您担忧。”
萧安落淡淡瞥了秦时一眼,目光落到那手帕处,心底一阵怪异感袭来,秦时怎么把个脉还要垫个帕子,这是把自己当女人养了,他视线又落到张大夫身上,一身粗布麻衣,头发花白,不像是京城内开了药馆的大夫。
目光又缓缓落到他鞋底,边缘处还有些未来得及清洗的泥污,京城这一地带路地平整有序,无论换哪条街,都找不到一条泥泞小路,想来这张大夫是村里人,不过,秦时是齐国小王爷,朝廷中人,怎会跟村里的布衣大夫相识的。
萧安落颦眉,他眯了眯眸子,淡问:“张大夫是哪里人。”
张大夫边诊断边道:“回王爷,老夫京城人,家住梨家村。”
梨家村?
秦时勾了勾唇角,没再问下去。
秦时诊断后,是一刻也不想在将军府呆着,随便找了个借口,便迈着莲步匆匆离去了。
萧安落倒也不拦着,嘴角一直噙着笑,见她没了身影,他收敛了笑,动身去了大厅,一眼便看到大厅里侧满脸通红的落尘。
他一脸不安的站着大厅角落,眼睛盯着脚尖,手指相互交叉,扭扭捏捏的。
萧安落大步走近,沉声道:“事情办的如何了?”
落尘急忙递上来一副画卷,耳尖泛红,有些忸怩道。
“这是在芹院里翻出来的,是一年前小王爷出门为了躲避冥侍卫,故作男扮女装到市庙祈福,被一旁摆地摊的画工看到,硬要为王爷作画,王爷不好推迟,就让那画工画了一副。”
萧安落微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