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秦时可不好管教,嗜酒成性,整日留恋花街柳巷,相比他同龄人来讲,活脱脱废人一个,若倏然管教,怕不能使她信服,反而会拼死反抗。
秦时刚走到楼梯拐角,就看到萧安落沉着脸上楼梯,俊脸满是冷意,长靴踩在上面,发出咚咚的响声,随他左右的还有脸上堆满笑的老鸨,她赶紧躲到一边,攥紧了手,又松开,捏了捏手心,暗骂:“疯子。”
翻窗而逃。
老鸨小心翼翼,面上满是讨好之色:“将军,秦小王爷就在二楼包厢的最里面。”
相比小王爷,她更不愿得罪萧落安,萧安落安如今在皇帝面前可是个红人,齐国的第一大将,出身高贵,手握兵权,下手狠绝,倘若真得罪了他,把这忧楼砸了也不过是他一句话,谁又能反抗的了他。
而小王爷不过是个毫无地位的懒散王爷罢了,自幼双亲阵亡,没人管教,逐渐成了这般颓废模样,皇帝念她可怜,其父母又为国而亡,特封王爷称号,赐于府邸,保她终身享受荣华富贵,有了皇帝庇佑,别人自然不敢欺负她这个落魄王爷,只是背后闲言碎语几句罢了,自然不敢闹到她面前。
她性子放荡,经常留恋烟花场所,起初皇帝还会说他两句,见她屡教不改,久而久之,皇帝也随她去了。
萧安落敛眉,冷冽的眸子满是沉色,比窗外阴沉的天气还要胜上几分。
他身穿训练铠甲,腰间别剑,许是刚从训练场回来不久,衣服都没来得及换。
周围房间处处传来着男女欢爱声,他充耳不闻,面色沉稳,大步直至包厢门口,里面若隐若现的影子在门上闪现,他大手一挥,喝道:“来人,把门给我砸开。”
老鸨脸色一变,忙着阻拦:“将军,不能砸啊。”
凡林怕她那聒噪声惹怒了将军,直接扔给她一袋银子,老鸨哎呦两声,忙把荷包打开,眼睛瞪圆了,这官爷出手就是阔绰,登时面带喜悦,立刻移开身子腾位:“砸,随便砸。”
门被砸开,门口伫立的身影愈来愈清晰,袅琴躲在床上裹着被子吓得一缩,旁边还站着个瑟瑟发抖的侍从,这人萧安落认得,秦时的身边人。
他迈近里屋,地上一片狼藉,一股浓烈酒味扑面而来,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女人香味,他颦眉,侍从吓得跪倒在地,全不顾地上酒杯碎片扎不扎手。
“将……将军。”
萧安落嘴角挂着淡笑,目光落到他身上,如同刀子似的,吓得他心尖痛,萧安落拍了拍他肩膀,语气却阴沉的很:“我记得你叫落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