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朋眼瞅着躲不过去了,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行了一礼:"哟,是爹啊,这几天不见,您模样又俊了,我都不敢认了。"
我抱着肩膀看她:"死丫头片子,越发没大没小了是吧?是不是以为你过了年就十八了,我就打不了你了?"
朋朋脸色一滞:"爹,你这大清早的是怎么了?怎么一见面就冲着我发脾气?二爷惹你了?"
我抄根鸡毛掸子照着她胳膊上就是一下:"还这么没打没小,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?"
朋朋被我打得一脸委屈,抱着胳膊喊:"爹,你疯了是吧?"
这可把我给气的,满屋子转着找东西打她。
月娘和戴宗一起上来拉我:"大官人,你今天是怎么了?怎么一见孩子就打?"
我说:"是我想打她吗?是这丫头一天不如一天。
瞅瞅现在一把年纪的人了,花儿不会绣,饭不会做,整天说话办事儿还没大没小,颠三道四的。
象她这种丫头能嫁得出去吗?哪个好男人肯要她?留着她四处给我丢人,倒是不如我今天就把她给打死得了。"
戴宗用力扯着我:"大官人,你寻常是个多开明的人,今儿个这是怎么了?朋朋这孩子长得好看,人也聪明,哪儿能嫁不出去?你倒是为了这事儿跟她急?"
月娘把朋朋护在身后,冲着我凶:"西门庆,你今天早上又吃多了是不是?大清早就过来打孩子?告诉你,朋朋也是我闺女,你今天但凡再动她一根手指头,我可不依你。戴宗,把他给我按着,让他再发疯!"
戴宗是真听媳妇话,月娘一开口,真就拼了老命的来按我。
我这手段跟他打是勉强了一点,挣扎着道:"怎么着啊?合着你们三个人成一伙了?专欺负我一个外人呢?得,西门朋朋,今天我就跟你断绝关系,往后你就别姓西门了,你就姓戴吧!"
朋朋愣住:"爹,我做错什么了?你就真不认我了?"
我把手一甩:"你说你做错什么了?你投胎给我当闺女这个事儿就没办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