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丈青哭道:“义兄,舍妹并没有想过要害西门庆,反倒是他西门庆伙同王英一起玷污了奴家清白,请义兄为我作主啊!”
王英叉着腰直蹦:“唉,一丈青,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吧?怎么就叫我伙同西门庆玷污你的清白了?昨天晚上我是看出来你要对西门兄弟不利,一时放心不下,这才进去看上一眼的。
结果进门一看,好家伙。你这个新娘子竟然抡着个大刀对着新郎官左砍右砍的。
我可是好说歹说这才将你给劝下来啊。也就是西门兄弟人家心眼儿好,愣是没说啥,自己出去睡了,留着让我好好劝劝你。
你倒好,上来就脱我的衣服,说是爱我爱得实在受不了了,非要把第一夜给我,我这才成全了你嘛。怎么到这一会儿你反跟宋江哥哥说是我在玷污你?这也太能胡说八道了吧?”
一丈青气得几乎疯掉:“王英,你休要满口喷粪,颠倒黑白!”
王英拍着胸口信誓旦旦:“我颠倒黑白?一丈青,你且说说,若是你不真心与我恩爱,以我的身手哪儿能治得住你?”
一丈青惨叫:“那是因为西门庆在喜烛里放下迷药毒害我的。”
王英冷笑:“你说喜烛里面有迷药?有证据吗?有本事你拿证据出来啊。”
喜烛点了一夜早就啥也没有了,一丈青铁定拿不出证据来,气得捂着脸跺着脚大哭大号直撒泼。
王英跟我互视一眼,两个人同时冷笑着抖起腿来。
宋江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王英,嘴角明显地抽搐。
一个伪君子对一个无赖,伪君子有极大可能胜出。
一个伪君子对两个无赖,伪君子胜算概率跌半。
一个伪君子对两个无赖,身后还拖着个傻缺娘儿们,他是铁定要输惨了。
宋江明显很清楚这个道理,我能看到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在发抖,我也能看出他那一身假仁假义已撑不了多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