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黑汉,向来只会跟自己耍脾气,有了事情也不说,全都窝在心里头。
要是施恩说了什么不好听的,抓着他施恩打啊,你打石头做什么?
转眼到了地方,那人四处瞅了一圈,奇道:“咦,早些时都头就是在这里打石头的,这会儿怎么不见了?”
低头看地上,只见空荡荡的满是石头碎屑,上头沾着斑斑血迹,他这是使了多大的力气跟自己过不去?这头蠢猪!
四周找了一圈?,还是不见人,我也急了,与那人道:“你与我分头去找,你寻东边我寻西边,若是找到了,相互唤一声。”
我将灯笼给他,自己借着月色往山里头一路寻去,待到走了百十步,只见前头不远处的大石头上躺着个身影,月色下看,如同一只猛虎趴伏在那里。
走近了细瞧,不是他武二又是谁?
转身想要唤着那人把他给搀扶回去,低头看到他的手,红肿着鲜血淋淋,心里又是一痛,将他的手拉起来,放在眼前细看,那人哼了一声,迷迷糊糊睁开眼。
我一脸尴尬,想要把手抽回来,却被他一把握住手扯在怀里抱住。
“我说武二你……”话出了口,又捂了嘴,连着挣了几下,却见那人闭着眼睛又睡着了,额头藏在我的颈窝里,呼噜打得挺沉。
想要挣开,越动他却抱得越紧,后来干脆抬起一条腿将我的身子死死夹住。
后背陡然出了一声热汗,我小声说:“武二,别多想,我是想借着月色在山里找点野味儿,不是来看你的,你把我给松开。”
那人不松,照样睡得呼呼的。
鼻息里的热气扑上我的锁骨,心象是被针扎了一下,又酸又痛又麻又痒,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肩膀。
四下里无人,那个同伴打着灯笼的光亮越来越远,绝是看不到这里,这人又是沉睡着,被他身上的热气偎着,心旌又在动荡。
颤着手指将他额前的头发抚开,借着月色看那张无可挑剔的帅脸,看上一眼就上瘾似地挪不开眼睛,这货长了个猪脑子,为什么偏要配上个这么好看的皮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