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向那老爷子一拱手:“管营大人,您教小的把话说完。小的之所以一再上门去闹事呢,是看来这姓蒋的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材料。
您看他是个亲戚有意抬举他,可是他呢,只顾着教自己家女人在那店里卖皮肉,自己抽头剥底下□□的钱,却把一个好好的酒店生意给做得不挣钱了。这样的人物,我去找他的麻烦,其实是替您不值当啊!”
话一出口,施老爷子的脸色又黑了几成。
施恩冷哼一声道:“今儿个小爷我就把话给说明白了。因为二郎哥是个英雄,所以我与我爹都看重他,至于你,在小爷我眼里根本就不算啥。
我们家的生意如何做,轮不着你说,我们家的亲戚更是轮不着你来挑,你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,往后再敢在孟州城内出现,小爷我定然不会饶你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我也就不吭声了。
武松看了施恩一眼,转身把我往屋子里扯:“我现在送你回清河。”
施恩追在后面道:“二郎哥,我只是赶他,你莫恼啊!”
武松根本就不理他,进了门,把墙角的一个大箱子打开,将我的行李物品取出来,打了一个大包袱背在肩上,扯着我就往门外走。
一脚迈出门外,施老爷子突然道:“武都头,你可是戴罪之身,敢私离孟州?”
武松止了脚步,却不回头:“将朋友送回去,我自会回来领罪?”
施老爷子干咳一声:“武都头,你自入孟州以来,老夫待你如何,你自己心里知道。
你这朋友在我门前一再惹事,你就这么放他走了?这可不合常理吧?”
武松一声冷笑:“施大人,之前我未来孟州之时,营内囚犯时常闹事,总有那些犯了命案兼武艺高强之辈不服管教,在营内横行暴动,莫说欺死个把囚犯,就连看管囚营的军士也教打死不少。
我武松来了,将那些人打得个个服贴,如今他们肯去山上采石,肯去矿下掘井,赚得银钱可全都孝敬了大人您。”
施管营立马不说话了,施恩叫了一声:“二郎哥,我爹他不是这个意思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