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看着,?眼圈就有些热,忍不住照着自己脸上又抽了一下。
西门庆啊西门庆,妄你自以为聪明,有些事儿还是看错了。
这货的日子远没有我想的那么自在。
他就是个一根筋,落难之时,?别人给他一分好,他就回报十分好。
施恩爷俩拿住了这一点,给他点好处,就教他干这干那,暗地里占了他的便宜,自己还落个仗义的名声。
如今多了一个我要吃饭?,武二只有更拼力地替那爷两个做事,这才能顾着我那张嘴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比他起得早些,煮了些粥,热了块饼。
两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,他看了看我手里那块饼,又看了看自己那块儿,把饼子整个往我手里一塞:“我在营里有吃的,这个给你。”
我假装不知道窝头的事儿,将饼子就着稀饭吃完了,把他那两件旧衣服放在盆子里正想出门去洗,他给一把抢过来:“说教你洗了吗?”
我说:“我现在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,再不帮你干点活儿,明儿你不把我给轰出去?
他凶道:“老子说要轰你了?老子的衣服自己会洗,轮不着你。”
话一说完,他就往门外走,我追出去问:“唉,晚上吃啥啊?”
“有啥吃啥。”话一说完,他大步走远。
有啥吃啥,那可得吃点好的。
等到上午暖和些了,我把那身囚服一穿,扎了扎腰带冲着蒋门神的店又去了。
那货今天倒是没在门口躺着,正拿着个拍子轰肉干上爬着的苍蝇,见我过来,二话不说就往屋子里扎,叫我一把拎着领子抓回来,把手往他面前一伸:“跑什么跑?给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