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前月底,相看未足,银屏画烛,宵长岁暮。可恨良辰天不与,才过斜阳,又见黄昏雨……
若是适才没被系统叫停,三天三夜刚好落在武大等人眼里,后半生这张老脸是彻底掉地上,再也不要在人间混了。
趁着房里没人,偷着将他额头的乱发拂开,拿着指背在他脸颊上轻轻划过去,强忍着想要低头吻过去的冲动,折身出了房门。
到月娘房子抱起佛经又读了半晌,打坐打了一会儿,就着凉药喝了半盆儿,跑肚蹿稀遛了一夜,好吧,老子那颗骚动的心,终于归位了。
武松,你这个磨死人的小妖精!真是太讨厌了!
第二天,郎中又过来给武松把了脉,说是他的脉象平和了许多,想来与我打的那一架也教他泄了些火。
人睡着了,那物也就没有那么翘了,不会充血三日,想来也废不掉,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叫这人中途醒来,叫他睡足了等到药性过去了再说。
满屋子家具都被打坏了,给了代安银钱叫他再定新的,不要太贵的,质量好结实就成。
孟玉楼打着算盘替我算了个细帐,自从我与武二打交道以来,他送错的药,他吃错的药,他在我们柜上支的工钱,再加上他损的物件,外加他这几日的医药费,足足教西门府损失了两千多两的银子。
这年月的两千多两银子可当真不是个小数目!
够在州府最好的地段买下一套漂亮的三进三出大宅院。
够一家十来口人舒舒服服地吃上十年还有余。
够给县里带州府里的衙门贡奉五年火耗。
够娶上二十来个乡下媳妇,再置上百几十亩良田……
武二他这么祸害银子,简单就是在犯罪!对,他确实是在犯罪,老子因为他受的那些罪还没算进去呢。
西门府的所有女人们越算这个帐心里越是窝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