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代安那个死心眼儿的真就跟过来了,果然是半步未离。没出院子就把我的鞋给踩掉了好几回。
刚想回头说叫他离得远几步,这货立马跪在地上磕头,口口声声说他该死。
只好放弃沟通,改骑马出了院门。
骑马刚走了几步,忽听到身后有人大喊:“嘿,西门庆!”
一听见这个声音就头皮发麻,二话不说,策马就跑。
武松偏就追上来了,凌空一跃落在眼前,牢牢将缰绳一扯:“嘿,西门庆,叫你呢,你聋了?”
我自是掩面不敢看他,支吾着道:“宿醉未醒,耳力不太好。”
“叫你那么大声也听不见?耳朵是拿来出气使的?唉,昨夜你们疯得挺晚吧?”
这话该是我问你,昨夜你与那藩姓妇人玩得挺疯吧?
将马缰从他手里抢过来折身要走,他又从前面拦住:“嘿,干什么呢?生气了?可是怪我昨夜早走?切,我还没说你呢,跟个戏子也能打情骂俏玩得那么疯,真亏了你那张老脸。”
我自仰脸苦笑:“我没脸,在你武二爷这里,我压根是没有脸的。”
他一把将我从马上扯下来,伸手攀上我的肩膀:“唉,你猜我今日遇到什么好事了?”将一个钱袋得意地在我面前一晃:“太爷一大早就将我唤去了,又是给我赏钱,又是温言慰我,说我为一县之安稳辛苦多日,往后定然多抬举我。你看,这是不是好事?”
低着头,还是不看他。
有本书上写过:爱情就象是高手过招,最先动心的那一位注定要输了。
大官人在所有人面前皆是玲珑耀眼的,唯独一见武松就失了底气,这可不象我,这可不象我……
他又把我的肩膀晃了几下:“走吧,我得了赏银,请你喝酒去。今天可不花你的钱,我做东!”
我将他的手推开,冷声说:“改日吧,今天我已经约了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