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出来时,只见大厅里头热闹一片,却是另外几家商贾唤了不少歌妓龟奴上船来喝酒调笑。
武松一个人坐到最边边的角落里,叫了两个肉菜独自喝酒,满身怨妇气质,猜他是还在思念林冲和鲁达。
我走过去问他:“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?”
武松冷哼一声:“无趣得很。”
差点忘了,他连李师师那样的倾城歌妓都不感兴趣,别说是这样的庸脂俗粉了。
我叫下人添了一双筷子正要吃饭?,却见一个圆脸歌妓抱着瑟琶走过来,羞达达说道:“这位官人,可肯捧个场子?点我一曲。”
我看了一眼武松那张僵硬的脸,附在那歌妓耳上道:“曲子不必唱了,你能将这官人逗笑,我就给你五两银子。”
那歌妓瞬时涨了精神,将瑟琶一放,就讲笑话与我们听。
“有一日,官太爷唤了我与众姐妹去府上喝酒,教我们众人行诗酒令给他。
不怕官人笑话,我等是何样出身?唱的曲子都是人一字一句教的,根本就不识字,哪里还会这般雅致
教那官人逼得紧了,我便脱口说道:一江春水向东去。
未想,这便成一令了。
传到下手,坐我身侧那妹妹被激住,呆了半晌,便自脱口而出:屋里高山跳出来!
满座皆笑,说这高山哪里会跳得出来?
就要罚她喝酒。
她便跛着一条腿跳出来道:我说的这个高山不是山,他却是个人名,那个叫高山的一条腿跛了,如何不是来回跳着走的?
哈哈哈,官人,你说她行这酒令可笑不可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