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封野尚是挚友时,常常彻夜论兵,又曾在荆州并肩作战,十分熟悉他的带兵之道。”燕思空进了一步,给赵傅义以压迫,“将军以为,平定这狼王之乱,还有人比我更合适吗?”
赵傅义转过身去,显然并不苟同,但又无法驳斥:“此事事关重大,不仅关乎你的性命,也关乎我大晟安危,我不能现在就应承你。”
“将军怕我打不过他?”燕思空沉声道,“我定以和为主,将靖远王之死,全数推到谢忠仁身上,届时再令陛下特殊他,我有把握说服他投降。”
赵傅义迟疑道:“封野刚烈狂傲,绝非易与之辈。”
“不错,可他若但凡有一丁点降的可能,惟有我出马,不是吗?”
赵傅义的两道剑眉拧了起来:“此事,我需琢磨一番。”
“封野的马,尚在离此不远的凌舞山庄,我已着人养了三年,除了封野,它只认我一人,它就是最好的见面礼。”
赵傅义显然耳闻过此事,他深深望着燕思空:“思空,倘若费尽手段,他也不降,执意他反呢?”
燕思空眯起眼睛:“那我就与他在沙场上一决雌雄。”
赵傅义深吸一口气:“当年梁王一战,我知你用兵奇诡,绝非一般的文弱书生,但自己领兵和在后方出谋划策,不可同日而语,封野身长于军帐之内,十一岁参战,十四岁带兵,就享誉天下,你恐怕……不会是他的对手。”
燕思空挺直胸膛,略拔高了音量:“将军身赴辽东,狄将军战死,刘将军远在湖广,我敢妄言一句,除我以外,无人能平狼王之乱。”
赵傅义紧抿着唇,内心十分挣扎。
“将军啊。”燕思空又哀求道,“若不能出兵,我如何戴罪立功?我怕不是要被贬斥到什么蛮荒之地了。”
赵傅义重重叹了一声:“好吧,我应承你。”
燕思空掩饰住心中狂涌的欣喜和眸中沸腾的野心,深深鞠躬:“多谢将军成全。”
赵傅义远征辽东,祝兰亭一心要扶立陈霂,有朝一日,他助封野中原逐鹿,拥陈霂进京做个傀儡皇帝,则天下尽收囊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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