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哪儿遇到的?”封野又问道。
燕思空警惕了起来,不知封野为何突然问起佘准,但转念又一想,心下立时了然,他笑道:“怎么,你莫非是吃醋了?”
封野挑了挑眉:“你说呢。”
燕思空笑骂道:“你当谁都与你一样有这不正嗜好。”
“我爱喜欢谁就喜欢谁,怎就不正了。”封野痞笑道,“我空儿才貌双绝,不知多少人惦念,我自然有放心不下的时候。”
燕思空踹了他一脚:“别瞎想了,真要说惦念,惦念你的更多,连陛下都对你的亲事上心。”
提到亲事,封野不以为然:“他上心又如何,我爹是不会让他给我安排亲事的,免得为姻亲而受制于人。”
“可你……”燕思空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暗沉,“可你早晚要娶妻吧。”
封野抿了抿唇:“那你呢?”
俩人沉默以对。
他们过去从不谈论此事,便是知晓这事谈不出什么好结果,只会徒增不快,无论是他还是封野,婚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。今日话赶话的,就这么撞上了,俩人顿时都后悔了。
燕思空抬起头:“吃饭吧。”
“无论如何,我不会与你分开。”封野直勾勾地盯着燕思空,眼眸极为犀利。
燕思空回了他一个淡笑,却没有接话。
——
赵傅义忙于安顿夔州城内的大小事务,提心吊胆了好几日的起义军将领和夔州叛变旧部,终于放下心来,开始敢在城内活动。
杨畏期迫不及待地上门拜访燕思空,态度与当初燕思空为使时截然不同,甚至反给燕思空送了大礼。
燕思空笑脸相迎,虚与委蛇,他知道杨畏期心中不安,想要探他的口风,他也尽力安抚,眼下他们还需要这些人老老实实地待在城中。
赵傅义名燕思空拟了一封公函给梁王,大致内容为夔州已降,劝梁王伏法,圣上仁慈,可保他后半生衣食无忧云云。这劝降虽然毫无用处,但却必须得做,以彰显皇帝的宽厚仁爱,毕竟他们要对付的,是皇上的亲兄弟,勿谓言之不预,而后动干戈,才不至让天下人诟病皇上冷酷,不顾念手足之情。
这封公函自然是石沉大海,梁王此时疯狂地招兵,以荆州要塞阻拦平叛军,听说还想拉上距他不远的赵王一起谋反,若当真被他攒足了兵马,他们根本无力阻止其南下。
一面是易守难攻的荆州城,一面是迟迟不到的粮草,形势之危机,令人寝食难安,当然,这样机密的军情底下的将士是不会知道的。